期刊信息
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
主管:中国社会科学院
ISSN:0257-5914
CN:11-1009/I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0.283217
数据库收录:
北大核心期刊(1992版);北大核心期刊(1996版);北大核心期刊(2000版);北大核心期刊(2004版);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北大核心期刊(2011版);北大核心期刊(2014版);北大核心期刊(2017版);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1998);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1999);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0-2002);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3);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4-2005);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6-2007);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8-2009);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0-2011);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2-2013);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4-2016);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7-2018);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9-2020);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数据库;中国人文社科核心期刊;社科基金资助期刊;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期刊分类:中国文学
期刊热词:
专题研究
二十世纪西班牙的文学杂志(2)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先锋派的试探 据卡萨尔斯在《白鸟之歌》里回忆,20世纪初的西班牙对战争并不陌生——被称为“1898年灾难”的美西战争刚刚收场,又开往摩洛哥北部的
先锋派的试探
据卡萨尔斯在《白鸟之歌》里回忆,20世纪初的西班牙对战争并不陌生——被称为“1898年灾难”的美西战争刚刚收场,又开往摩洛哥北部的里夫地区作战,1912年还颁布了义务兵役制,到1914年夏天“一战”爆发,感觉这个世界已经发疯了。这种情况下,虽然我们常说鲁文·达里奥的现代主义“第一次从美洲反哺西班牙”,但那些温软的小资情调、虚无的东方想象,终究只好像轻浮的羽毛,何况达里奥1916年2月去世,肥胖、酗酒、挥霍一空,样子并不怎么好看。
其实,对新文学的讨论一直没有断过,一切从杂志开始,杂志从“殖民地”开始。那是马德里市中心太阳门广场边上的一个咖啡馆,1888年开张,接待过现实主义小说家加尔多斯、忧国忧民的“98一代”,也继续招呼一批又一批(尚且)不得志的文人、艺术家,作为文艺青年“人市儿”直到内战损毁被拆除。很多人在这里以文会友(tertulia literaria),看稿子、提意见、垫垫肚子、抽烟喝酒,打发没有职业感和时间感的生活。
就是在这种氛围中,拉斐尔·坎西诺斯·阿森斯组织起了一个文学夜场,每周从周六午夜聚到周日天蒙蒙亮,用一种“世人皆睡我独醒”的姿态,在1916年8月推出了《塞万提斯》杂志——一个月之前,毕加索《阿维尼翁街上妓院的姑娘们》刚刚在巴黎引起哗然,这帮西班牙年轻人,到底是要传统还是玩现代?
《塞万提斯》每月一期,每期二百页上下,除了1917年底到1918年初的六期,坚持到1920年12月、一共出了四十七期。这本杂志最初亲近法国,刊登了不少阿波利奈尔、马拉美的诗作翻译,品位接近现代主义;随着编辑部的不断调整,编选越来越成熟,建立起伊比利亚-美洲的视野,追踪伊比利亚半岛和西葡语美洲的动向(当时欧洲和美洲之间的邮船大约十五天一班),对西班牙国内的加泰罗尼亚语、加利西亚语创作也保持关注,同时为闪族文化研究、塞万提斯研究和古典学研究也都开设了专栏,覆盖面相当广泛。
最重要的是,阿森斯和他的小伙伴们孕育出了西班牙本土的“极端派”(ultraísta)。他们是接过了1908—1912年《普罗米修斯》、1915年《吉诃德们》杂志的接力棒,在达达主义、未来主义、立体主义的冲击下,1918年秋天发表了《极端:文学青年宣言》,宣称“我们的文学应当革新,应当不断走向极端,就像今天在科学和政治思想上所做的那样”。这个“极端”,大概不能做本质主义的理解,最好当成“ultra-”这个前缀,表示“到另一边,向更高处”。从巴黎来、回智利去的诗人维多夫罗,以及从瑞士来、回阿根廷的博尔赫斯,都是在这里大开脑洞的嘉宾,很快,他们也分别在安第斯山两边的两个文学大国极力推进“创造主义”和“极端主义”。
在《塞万提斯》杂志的感召下,南方重镇塞维利亚的青年们也坐不住了,1918年10月12日,《希腊:文学杂志》诞生,虽然只有薄薄的二十四页,但很多作者是通过《塞万提斯》转来,写作已经比较稳、小有名气了,半月刊有时改成十天一期,还经常加页,可见稿源丰沛。《希腊》杂志最初引用达里奥的一行诗进行自我标榜,但到第五期就全面拥抱西欧的新风尚,逐渐形成“达达小选集”“法国最新抒情诗缩微翻版”“表现主义诗歌选编”,而且发布了很多最初称为“极端浪漫”,后来减缩为“极端”的理念阐述。最直观的例子就是他们的版画封面:开始是希腊柱廊下站立的密涅瓦,第十四期改成希腊式双耳瓶,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是双耳瓶右下角打着汽车用油的广告,1920年6月,编辑部为了成为“西班牙极端主义运动最权威的机构”决定搬到马德里,从此每期封面不再重复,向许多艺术家,比如博尔赫斯的妹妹诺拉,定制各种场景和人物的抽象画,现代感越来越强。安东尼奥·马查多曾经在给赫拉尔多·迭戈的信里说:“《希腊》杂志是现在西班牙国内出版的最有意思的东西了。” 可惜,到11月1日、总第五十期,杂志停刊了。
所幸在此前后还有一本杂志,名字就叫作《极端》,真正成了西班牙先锋派文学的代表刊物。它最先创办于1919年11月1日,在北方奥维耶多城出了5期,到第二年元旦夭折,沉没在“一片极端主义的怒波里”;1920年12月,定位相似的《反光镜》在马德里昙花一现,1921年初,又一本名为“极端”的杂志在马德里问世,到1922年2月一共出了二十四期,终于实现了“在圆里发现方形”,或者说,对“极端主义”的思考渐趋成熟:首先,这份杂志在外形上几乎可以被作为“艺术家书”(libro de artista),三折打开、上下翻转,排版错落(虽然还没有到图形诗的程度),并且采用了很多递增递减排列、字行缩格、字体变形、大小写对比、加框、插画、灵活运用空格和留白、元素重复和意外挪位等手段,加上每次约稿的封面,几乎达到那个时代平面设计的极致,让读者感到处处新奇有趣,成为之后各种先锋派刊物的标杆。其次,上面刊发的大量诗歌、少量短篇小说,用尽方法避免传统的修辞或情节,挑战惯习的思维,比如第一期发表了“14一代”代表人物、先锋派积极鼓吹者戈麦斯·德拉塞尔纳的五个故事,题目叫作“摘自不可能医生的记事本”,开篇表示在很多脏兮兮、不透光、窗帘遮天蔽日的家里……得病的原因之一是有一架没人弹、常年盖着的钢琴,音符都被拦住、腐坏了,“我”行医生涯中治愈了无数这样的病例,方法就是让他们卖掉钢琴。这种跳跃的逻辑又保持镇定的叙述,成为一种贯穿20世纪文学的风格,直到今天还被不断采用。
文章来源:《文学遗产》 网址: http://www.wxyczzs.cn/qikandaodu/2021/0722/59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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