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信息
主办: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
主管:中国社会科学院
ISSN:0257-5914
CN:11-1009/I
语言:中文
周期:双月
影响因子:0.283217
数据库收录:
北大核心期刊(1992版);北大核心期刊(1996版);北大核心期刊(2000版);北大核心期刊(2004版);北大核心期刊(2008版);北大核心期刊(2011版);北大核心期刊(2014版);北大核心期刊(2017版);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1998);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1999);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0-2002);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3);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4-2005);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6-2007);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08-2009);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0-2011);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2-2013);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4-2016);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7-2018);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来源(2019-2020);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学术期刊数据库;中国人文社科核心期刊;社科基金资助期刊;中国科技核心期刊;期刊分类:中国文学
期刊热词:
专题研究
遗产与族群以客家文化遗产保护为例(6)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我们知道,客家认同在各地时间上的不一致,其内部文化也不均质,而赣州的客家认同其实晚至上世纪90年代才逐兴起并播散,是在地方政府、大众媒体、
我们知道,客家认同在各地时间上的不一致,其内部文化也不均质,而赣州的客家认同其实晚至上世纪90年代才逐兴起并播散,是在地方政府、大众媒体、商家市场与学者等多种力量的推动下发展起来的⑤周建新、柴可:《“客家摇篮”的文化传播与建构——以〈赣南日报〉为中心的分析》,《广西民族大学学报》2011年第6期。。因此,族群的历史应将其放置在区域社会发展的脉络中理解。黄向春总结了客家研究的两个基本方法“民系—文化”论与“族群—认同”论,并认为“族群”概念的引入,使得客家研究更具学术自主性与操作性⑥黄向春:《客家界定中的概念操控:民系、族群、文化、认同》,《广西民族研究》1999年第3期,第21-23页。。无论是“民系—文化”论还是“族群—认同”论的研究者都同意,客家并不是一个行政单位,而是一个以文化与认同来界定的人类群体。正如学者们所揭示的,客家族群的形成是同宏观经济区的发展周期⑦Sow-Theng Leong:Migration and Ethnicity in Chinese History:Hakkas,Pengmin,and their Neighbors,Edited by Tim Wright,with an Introduction and Maps by University Press,Stanford,California,1997.,社会经济变迁及他者与我者的互动中慢慢发展出来的⑧陈春声:《论1640-1940年韩江流域民众“客家观念”的演变》,《客家研究辑刊》,2006年第2期,第1-14页;陈春声:《清末民初潮嘉民众关于“客家”的观念——以《岭东日报》的研究为中心》,陈支平、周雪香主编:《华南客家族群追寻与文化印象》,合肥:黄山书社,2005年版,第49-64页。,诚然,我们无法将作为文化共同体的客家,甚至更早的客家先民与作为族群的客家有效区分,自然也无法将此前的区域文化与客家族群文化作有效的厘清,但将这一也许是在更大地域内传播、为更广泛人群共享的文化,人为地割裂与孤立出来,表述成为某一特定族群的独有文化事项,却与族群理论追求的动态过程相违背。族群理论研究者的质疑指向的正是所谓特质的研究,其要批评的是这种研究的本质主义倾向,遗产之于客家的研究,坐实了遗产的族群属性,背后直指族群历史延续性及客观实在性。在此,遗产的传统性与族群的建构性之间构成一对潜在的矛盾,遗产的叙事逻辑与族群的叙事逻辑是两个相反的过程,遗产假定了族群的先验存在,将其当作不证自明的事实,而族群正好相反,它要论证的正是认同的动态历史过程与具体情境下身份建构的多种可能性。
由此导致的结果是,遗产话语体系下族群认同的变迁。从构成族群最核心的因素而言,族群边界的模糊性与身份的可塑性一直为族群研究者所强调,其人群的主观认同是不可取代的,但吊诡的是,遗产的申报却由政府代理,遗产的持有人变成旁观者。在这个诉求下,民众的声音显得微不足道,民众的要求消解在经济利益的诉求之下,遗产从其持有人的主观意义世界中被强行剥离出来,成为独立于人群的存在。更为甚者,遗产与旅游、与经济、与商业的特殊暖昧关系反向于遗产持有人,粗暴地改变遗产持有人的生活世界与价值体系。
在族群关系理论研究中,中国的经验似乎有些例外,正如郝瑞对中国西南的族群研究与杜磊对中国穆斯林的研究揭示的道理,即中国的族群/民族关系深受政府推动,民族识别是造成中国当下族群关系的直接力量,它重塑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的族群关系,重新划分与给定了人们的民族身份①斯蒂文郝瑞著,巴莫阿依、曲木铁西译:《田野中的族群关系与民族认同——中国西南彝族社区考察研究》,南宁:广西人民出版社,2000 年版;Dru ,Muslim Chinese;Ethnic Mationalism in the People's Republic,Cambridge:Harvard University Press,1991。。而当下,另一个塑造族群身份的重要力量同样来源于政府,但与前此不同的是,20世纪50年代的民族识别是为了国家建设的需要,是为了稳定新成立的政府的需要,这次则是为了抢占经济资源,打造文化品牌,但无疑,作为族群互动中的我者与他者之外的第三方力量,正强有力地重塑、强化族群分类。那么,从这个角度而言,遗产时代的族群塑造是不是又将由第三方力量所代言呢?
文章来源:《文学遗产》 网址: http://www.wxyczzs.cn/qikandaodu/2021/0728/605.html